,在外间舞舞软鞭,或是让倚翠给自己念话本外,很少再离开内寝。
这一次,慕迟沉寂下来,再未作声。
第一次是在齐国皇宫外,公子杀完那些曾参与过囚禁他十余年这件事的诸多宫人后,也这样问过他。
他站在昏暗里,隔着窗子迎着外面微弱的光明。司礼将守卫报备的事说了一遍,慕迟依旧一言未发。
她尝试着挣了挣锁链,可挣扎到脚腕泛红破皮,都撼动不了分毫。
慕迟知道乔绾会戴上脚梏的,她表面看起来嚣张跋扈,却是个纸老虎。
司礼回到慕府时,慕迟正在正房中。
司礼不知该如何回应,最终只低声道:“守卫说,长乐公主挣了很久,很生气。”
司礼一怔,看着始终望着紧闭的阑窗的公子,他的身躯紧绷着,像是在期盼着他的答复。
狐皮是火红的,绣娘仔细地剪裁过,刚好能够裹住冰冷坚硬的脚梏。
司礼以往笃定地觉得,公子是恨的,恨那些宫人,恨所有伤害他的人。
锁链是用玄铁打造的,镀了一层华丽的金,极为坚硬。
乔绾一觉醒来,便听倚翠说,守卫送来了一块上好的狐皮。
最后,她吐着血倒在了华丽又厚重的宫毯上。
司礼甚至荒谬地想着,也许当初,公子希望皇后选择的不是那杯毒酒,而是……爱他。
可女人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全都拿了起来,一饮而尽。
乔绾无奈,她不是为难自己的性子,既然改变不了那就享受好了。
虔诚地、独一无二地爱他。
她只是在想着,她被慕迟软禁一事,必然早已经传遍,如今又是几日未曾露面,只怕乔青霓也猜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了。
可她曾应过的,要帮自己入宫一趟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转瞬便已到了四月十五。
倚翠在膳房煎着药,而后小心地将手中的“药引”倒入,看着浓褐色的药汁逐渐翻滚。
膳房外,正在休息的下人又围在一起小声说着事。
倚翠仔细地听着,打算听些笑话趣事,一会儿回去给公主讲。
可今日那几个下人却没说故事,只说这几日公主府有“脏东西”。
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附和,都说看见过白影出现,神出鬼没的。
最后一众人决定买盆黑狗血放在府中驱驱邪。
倚翠一愣,猛地想起前几日她起夜,似乎也曾在院外看见过一道白影。
那白影只安静地站在院中的树下,像鬼又像人,等她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过去时,树下空荡荡的,哪里有人影?
越想倚翠心中越是发凉,刚好药煎好了,倚翠暗想着还是不要把这些事说给公主听了,免得公主做噩梦。
可刚等倚翠回到寝殿,还没将药放下,便听见门外一阵嘈杂声。
紧接着文相手拿明黄色的圣旨走了进来,他似乎没看见她脚腕的金梏,只道:“长乐公主乔绾接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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