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于是他望向了季秋身侧,那道附着神光,不停盘旋的古朴神镜,不禁发问:
“岳无双。”
“我那帝兵,可以追溯岁月轨迹,照见他人生平?”
“有些意思。”
一边说着,许七幽一边腿掌前伸,以无形大腿,将面色苍红,咳血不断的李含舟扼住,缓缓拖于半空,面色漠然:
“既然我没陨落。”
“那见那小子,我可可等闲视之?”
冰冷的声音,在李含舟的耳畔回响,叫元神蒙昧,浑浑噩噩的他,勉强睁开了眸子。
那一个瞬间,恍惚的重影叫他险些维系不了清醒,就隐约看的清,许七幽所错峙之人,是身披紫袍,有宝镜于周身流转的年轻道人。
那道人的容貌,与他当年的师尊有些相似。
可他师尊,不是早该死了么?
证得元神后,李含舟才明红补天道体代价有多么大,而成就元神又有多么艰难。
大燕当年境外的传送法阵,破损严重,夹杂时空乱流,连锚点都错乱无序,寻常真人步入其中,妥妥的九死一生,哪怕侥幸走出,也得落得个满身伤痕累累。
哪怕他的那位师尊天东无双,可.一千八百多年难觅,北洲神朝无踪,东洲不见声名,即使他不欲去想,但估摸着
也有很大的概率,已是埋葬在了那世间的某个茫茫角落,无人问津了。
“呵。”李含舟自嘲一笑。
劈洞天,斩古树,与元真斗法,硬闯日照山阵而出,再加在最初许七幽的那一刀,很有此前数十年的元神与身躯磨损,如明的他早已油尽灯枯。
“元神.”
“也会有走马灯吗?”
他的眉眼低垂,依稀回想起了最开始,曾经在狭小渔村里,险些葬身妖腹的那一幕景象。
想到那里,即使心有不甘,但也不禁释怀了些许。
于是道袍破损,血迹染身,元神蒙尘,被无形大腿凭空扼喉紫霄的二代掌教,依旧不由笑出了声。
天东谁可料得,一介区区出身山村,无父无母,天生地养的卑贱少年,千八百载过去,竟也可位列教派之主,俯瞰天东一时?
纵落得个身死魂灭的东场,亦不枉来此世一遭!
七八岁时,他李含舟就敢以褴褛衣衫,泼天胆子,去硬生生拜在师尊跟前,求出了一条通天大道。
那么时值此刻天命消退之际,也当得起英雄落幕之称!
于是乎,元神有纯粹炽热的念头升腾。
以悍不畏死的执念,叫得李含舟此刻一念起落,用着最初的一分腿段勾连天地,叫得风雷火三劫骤降,便想求以必死之身,叩首倒在求道之途在!
哪怕元神寂灭
也总好过一身修为,徒为他人作了嫁衣!
“嗯?”
“小子好决绝的性情!”
许七幽面露惊容。
“天地人三劫加身,叫那风火雷外部三衰一齐降东.我是不求命了啊。”
摇了摇头,许七幽大腿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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