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就一个床，一个游戏仓，衣服什么的都凌乱地堆在床脚。
房间的地板上还有一潭不怎么明显的血迹，像是已经被清理过，但是清理得比较潦草，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。
底下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和嘈杂的交谈声。
两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，这似乎是一个类似于二层的复式结构房，房子里紧凑地堆满了各种老旧的家具，大多还破破烂烂泛了黄。
乔希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墙壁上，墙面上贴了一排的奖状，从小学到高中的。
奖状上写着“斑斑”两个字，应该是死者的。
楼下到处挂了白，狭窄的客厅设了灵堂，后面还停着一具棺椁，看来尸体还没拉去火化下葬。
中年女人跪在中间哭泣。
旁边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跟着跪在旁边哭，还安慰她：“妈，你别太难过，妹妹要是知道我们这样，她也不会安心走的。”
让人忍不住出戏的是，小伙子另一只手里还架着一个迷你的相机，相机上悬浮着电子屏，屏幕上大概能看到一些字幕滚动，似乎是在直播。
中年女人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：“我不甘心啊，我的女儿！她还那么年轻！那么优秀，她怎么能自杀呢？这是绝对不可能的，有人害死了她啊……这些丧尽天良的人！”
乔希微微皱眉：“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“吃人血馒头。”罗布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冷静。
乔希转头，这才留意到他奇怪的神色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罗布掩盖下眼底神色：“我没事。”
乔希继续观察下面：“吃人血馒头是什么意思？”
罗布的眼底带着几分厌恶：“很明显，他们在利用女儿的死赚钱，他们在直播灵堂祭拜。”
这个副本的网络技术比较发达，每个人手腕上都有迷你电脑，可以一键点进去看附近的直播。
她调低了自己手腕上迷你电脑的声音，开始访问附近热门直播。
很快，附近热搜榜上的一个直播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。
直播间的标题是“女博士被网暴自杀，家人痛不欲生”。
她和罗布对视了一眼，点进了这个直播间。
直播间里竟然有几百万人在观看。
直播间的标语里写着，“因女儿考上博士后，在社交平台发布一则报喜视频，视频里露出手腕上的纹身，被网友诬陷为不良太妹，网暴至死，母亲和哥哥只想用网络力量讨回公道。”
乔希看着直播间里的人。
弹幕不断飘过。
【网暴的人真该死！人家小姑娘好不容易考上了博士，普通人家培养一个人才，供一个孩子读这么多书要耗费多少心力？】
【现在网络就是戾气太重了，屁大点儿事都能杠！】
【但是有一说一……一个好好读书的女孩子，怎么会去纹身呢？我觉得那女的说不定有点儿什么别的成分呢，也不见得就一定是乖乖女吧？】
【楼上嘴下积德吧！人家小姑娘都没了！】
【就是啊！网暴的这些人真的该死！这对母子太可怜了，好好的女儿，好好的妹妹，说没就没了！】
【我要是这个母亲，我真的恨不得顺着网线去杀了那些嘴过那个女孩子的贱人！】
【这对母子真的太不容易了，家里破破烂烂的，家里肯定也不富裕。算了，多少帮点儿吧。】
打赏追加上来。
其他人见状，也开始陆陆续续打赏。
密集的打赏特效瞬间布满了整个屏幕。
其中还有不少大额打赏的。
镜头里，那么中年妇女哭得越发撕心裂肺了：“我的女儿啊！我的斑斑，前一天还乐呵呵地拍视频，跟妈妈说等以后赚钱了，带着妈妈去旅游，给哥哥买房子，突然一下子人就没了，让妈妈怎么受得了啊！”
乔希：你除了糊我一脑袋口水，你还能干什么？
屿泽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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