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。
秦怀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，既然往西走是个错误的思路，那么是否意味着，林佳欣提供的胡小燕要请她去沙坑街道吃生蚝的信息也是错的？那，是不是故意误导呢？
他的目光再次透过玻璃落在了林佳欣的身上。他注意到了她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个眼神，那绝对不是一个13岁孩子该有的眼神，是那么的深沉、冰冷！
他蓦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：这个小女孩有问题，或许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？有没有这种可能？毕竟只有13岁啊，自己13岁时刚读初中，连县城都没有进过，根本没有开窍，更不懂男女之事。
林佳欣是个谜。
秦怀明思忖了片刻，对一旁的陈立道：“我现在进去跟她说几句。”
陈立犹豫了一下，点了点头。
很快，秦怀明进入候问室，拉张椅子坐在了林佳欣的面前，两人之间不过一米距离。
秦怀明给她递了一杯温水，关切道：“孩子，喝口水。”
林佳欣怯生生地望着他，大眼眸眨动了几下，接过水，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。
秦怀明接过空杯子，问道：“还要吗？”
小女孩摇摇头。
她看他的眼神是矜持的、胆怯的，可秦怀明总觉得她的眼神里有别样的东西，似乎跟米嘉琪甚至叶婉丽第一次看到自己时有些相似。那种感觉怪怪的，然而又说不出来。
他越发觉得林佳欣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女孩。
“小月待你好吗？”
女孩点头。
“她人是不是挺单纯的？”
女孩再次点头。
“也很漂亮？”
女孩嗯了一声。
“你知道她接下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吗？”秦怀明始终是平静，可说这句话时就有了仇恨愤怒的情绪。
林佳欣再一次胆怯地望了他一眼，打量了他一下，似乎明白了什么，摇摇头道：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她可能被人糟蹋，甚至被杀害。”秦怀明悲愤道，“全市出动了大批警力来寻找，而且已经有了重大线索，我相信，天亮之前，就会找到秦怀月，所以你也不用太自责了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林佳欣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林佳欣望了他一眼，眼神表明了她猜测到了，但她还是摇摇头。
“我是她哥哥。”秦怀明道，“你猜测到我和她有亲属关系，你为什么不说？”他和妹妹的长相还是有比较明显的相似之处的。
林佳欣神色里划过一丝慌乱，低着头小声道：“我不确定，我不敢说，我知道叔叔很生气……”
“你很聪明。”秦怀明道，“不过，秦怀月在没有被找到前，你可能出不去，所以，你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
林佳欣低头扣着衣角，看得她有些犹豫和胆怯，半天才抬起头，看着秦怀明，眼泪汪汪地说道：“我……我想妈妈了。”
“你可以给她打电话。”
林佳欣惊喜地莞尔一笑，旋即面露愁容。
“你有手机吗？会不会用？”
林佳欣稍微迟疑了一下，摇头道：“没有，不会。”
08年的时候，手机还是比较贵重的东西，在中学生中间尚未普及，贫穷家的孩子，不会用，很正常。会用才有点不正常。
秦怀明掏出自己的手机，解锁后递给她道：“你可以给妈妈打电话说一声，叫她不要担心。”
林佳欣又是一喜，可隐隐又显示出了一丝迟疑，再次说明，她心思很重。
她有着超越年龄的冷静和思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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