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安之若素。
后来,每次获奖时她都对记者微笑着说,小提琴是我今生挚爱,我要感谢我的母亲领我进入音乐的殿堂……
她一路越走越高,人人都说她有罕见的天赋和刻苦的努力。
她视小提琴为自己终生的事业和梦想。
终于,“啪”地一声,弦断了,她的梦想终结了。
房间里一片静默,所有人都看着婠婠,她站在原地,脸上被断弦划破的伤口,慢慢沁出血来。
直到刚才,她才听清了年少时自己在衣柜里的祈祷。
“如果我能喜欢上小提琴该多好。”
如果我能骗过自己该多好。
她真的骗过了所有人,包括她自己。
既然在这个领域有旁人羡慕都得不到的天分,她有什么资格谈好恶?
她放下琴,突然笑了。
这个笑容在她苍白的脸上绽放,如一朵被冰雪覆盖的花。
“原来……我这么讨厌小提琴啊。”
婠婠独自徘徊在街上。
已经很晚了,她无处可去。
看来真是绝境了。
如果梦想是自我欺骗,亲情是背叛,爱情是谎言,她这一生,又是什么呢?
她倦极了,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。
耳机里还在放音乐,她需要声音来充斥耳膜,否则会脑袋里挤满嘈杂的幻听。
手机还剩最后一点电量,响起了熟悉的《沉思》。
对她而言至关重要的一首曲子。
她边听边闭上眼睛。
原本以为生活一条康庄大道,可一步踏错,却发现周围全是深渊。
回首已是绝路。
她把眼睛闭得更紧一些。
谁来帮帮她?
婠婠想起了一个人。
那就再信他一次好了。
反正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。
在《沉思》悠扬干净的旋律中,在微凉的初夏夜里,婠婠低着头,紧闭双眼,在心里默念,三,二,一。
音乐结束。
她睁开眼睛,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。
好几年不见了,怎么一点也没老。
“呦,婠婠,”阮长风站在她面前,还是那个散漫不经心的笑:“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在他面前,她终于可以放纵自己,大哭起来。
婠婠靠着长椅,向阮长风讲了很多。
阮长风大多数时候都沉默地听着,只会在她说不下去的时候用一个有力的拥抱鼓励她。
“所以,我该怎么办?”
“离婚呗,”他耸耸肩:“先离了再说。”
离婚真的这么容易吗?婠婠想,巡演的事情搞砸了,哥哥那里不能去了,离婚后她可以去哪里呢?
“不离婚难道要继续憋着?”阮长风说:“你看你头发都憋绿了。”
也对,走一步看一步吧,先回家把婚离了再说。
婠婠准备回家收拾些行李,正走在路上,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。
她回头,发现是周应时的妈妈,正一脸焦急地赶来。
之前无论何时见到徐玉珠,都是体面整齐的样子,头发在脑后绾得一丝
请收藏:https://m.9js1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