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嘿嘿低笑,旋即吼道:“荔非兄弟呢,怎么不上前来?”
跟在李光弼身后的荔非元礼和荔非守瑜听到哥舒翰的吼声连忙上前:“见过哥舒节帅,节帅尚在与李副使寒暄,某等岂敢打扰。”
“如今尔等也是校尉、旅帅了,怎么如此扭扭捏捏!当年和某一起偷酒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!”哥舒翰哈哈大笑,挥手道:“去见见思礼和破虏,对了,四郎也在。”
“四郎?他不是离开陇右了吗?”荔非兄弟大喜过望,欢呼雀跃着向李晟奔去。
当荔非兄弟一左一右狠狠锤打李晟胸膛时,浓浓的袍泽情令王霨动容:“如此豪情,才是大唐男儿之风骨!”
“四郎在剑南?!”李光弼得知李晟在崔圆麾下任牙兵校尉,惊愕异常。但他很快就平复心澜叮嘱道:“崔副使,李四郎乃万里挑一的将才,还望君善待之。”
“李校尉之才某已知之,某此刻只担心哥舒节帅将之夺回,岂会不珍惜?”崔圆见哥舒翰和李光弼对李晟都分外看重,愈发打定主意要将其留在麾下:“说来还是忠嗣大帅慧眼如炬,帐下都是一等一的将才。”
“忠嗣大帅……”李光弼神色迅疾黯淡下去,如同燃烧殆尽的流星。
“忠嗣大帅……”哥舒翰扶住驼车半人高的车轮,感慨不已。他虽不认同王忠嗣为下抗命的理念,却不得不佩服其统兵之才,更因大帅暴毙汉东深感伤怀。
“忠嗣大帅……”三人之中,安思顺与王忠嗣的情分最浅,但他也由衷承认,王忠嗣是百年难遇的将帅之才,非堂弟安禄山可比。
三人各怀心思,皆不言语,唯余北风呼啸,如怨如慕、如泣如诉。
李晟等人那边也骤然安静下来,一群驰骋沙场、勇猛无畏的勇士中隐约传来低低哀戚声。
“难道某说错什么了?”凝重的气氛令圆润自如的崔圆也有点张皇无措。
“哥舒兄,吾等既然相逢,何不一同入京?”李光弼最先打破沉默,他再也不想和喋喋不休的安思顺同行。
“如此甚好!不知安兄可愿乘某之驼车?”哥舒翰故意道。
“某虽痴长几岁,但腿脚还算硬朗,不用病怏怏地坐车。”安思顺随意朝众人拱了拱手,气哼哼翻身上马,挥鞭离去。
“崔副使呢?”哥舒翰邀请道。
“恭敬不如从命,某正欲向哥舒节帅、李副使请教用兵之道。”崔圆清楚哥舒翰与杨国忠走得很近,李光弼又洁身自好、疏远朝堂争斗。
“霨郎君……”哥舒翰刚开口,王霨就连忙回道:“哥舒节帅,家父不日就会抵京,某得在此恭迎,就不叨扰节帅了。”
“为人子当如此!”哥舒翰点了点头:“霨郎君,烦请转告王都护,抵京后若有闲暇,可找某一醉方休!”
“一定!”王霨拱手称是。此番会面,他对哥舒翰的感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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