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,细微的火光亮起,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握着火种朝她走来。
狱中昏暗,月兮擦了擦朦胧泪眼,看着渐渐接近的微弱亮光。
女子走近,露出了巴掌大清秀的小脸,一头乌丝素净,去了钗环,绾了双耳髻。
“霏霏!”月兮眼中燃起一抹亮色,“你怎在此处?”
姜霏霏放下火种于地,握住月兮伸过来的双手,紧了紧说:“皇宫陷落,我们没能逃出去,便被锁在这里了。”
我们?
月兮的目光越过姜霏霏,看向她身后,这个牢狱四周。
石壁漆黑,隐约可见几个人影,颓然蹲坐在角落中。
霏霏住在内宫,被锁于此,那她父皇和母后呢,会不会也正在这些人之中。
月兮想着,站起来道:“我父皇和母后呢?他们现在何处?”
“我也不知道......但愿......”
“你们有完没完!”
霏霏话还未完,一道厉声便将其打断,月兮顺着说话声望过去。
是她的二姐——姜肌。
姜肌与她同父异母,她们二人之间素有嫌隙。
姜肌站起身来,跺了跺脚,直逼月兮而来。
“这不是冀侯新夫人吗?怎么也被关到这来了?”姜肌边走边讽着她,“哦,本公主想起来了,您这冀侯夫人的位置,是偷来的!抢来的!”
月兮看着站在面前的姜肌,暗暗捏了捏手心,道:“我没偷,也没抢,这是父皇赐婚。”
她眼神清澈,声音平淡而细软,无羞无惧。
“呵,姜肹,当年若不是你悔婚镇南王世子,闹得人尽皆知,父皇也不会与镇南王就此生了嫌隙,进而要铲除镇南王,镇南王一家家破人亡,以此逼得其世子揭竿谋反。”
姜肌炮语连珠,一颗一颗钻进她的耳中,在她的脑中炸响。
可她,根本就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她们都说,说她曾经的行为卑劣至极,可她却什么都想不记得了。
她何时悔婚过镇南王世子?
她何时弄得镇南王一家家破人亡?
镇南王世子,他又是谁?
月兮的脑中一片空白,额中穴道隐隐作痛,如同潮水,一波比一波涨得高。
她蹙眉,扶着额,倚在冷壁旁。
“二殿下,您别说了。”姜霏霏上前拦着步步紧逼的姜肌,却被姜肌一把推倒在地。
月兮见状,连忙蹲下身来,扶着霏霏,霏霏痛得咬紧了下唇。
“本公主就要说!她自己做过的事,凭什么不让说?”姜肌绕着月兮,讥讽着道,“今日又棒打鸳鸯,拆散了卫世子和姜朊姐姐的姻缘,也难怪卫世子心生怨念,投身敌营。”
“姜肹,你存在就是个祸害,你害了镇南王一家,现在又来害大曌,本公主若是你,早便悬梁自尽了!”
“世子,皇室人员已尽数捉拿。”
卫泱立在殿下,看着金阶上背对着他的男子。
那男子一身黑甲,慢慢转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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