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贺平安发现了,这张纸上写的是军器监所有人的人名,一共八十多人,分别标注了好坏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贺平安不解道。
“刻下来,有用。”
“你不会要印出来吧,直接在人家名字后面写个‘坏人’也太不妥了吧,而且,你怎么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?”
“这你就不用管了,刻五版,我给你五两银子。”
“印的话刻一版就够了。”
“刻一版只给你一两银子。”
“好……那就刻五版。”一和银子有关,小平安就完全失去判断力了。
这张纸是陆沉让谢东楼写的,谢东楼是枢密院的,而军器监之前就是枢密院的附属机构。于是谢东楼对军器监众人的人品可谓了如指掌。
贺平安刻了三天才可好。拿给陆沉看。
陆沉边看边问他,“罗升是好人坏人?”
“坏人。”贺平安回答道。
“周毅?”
“一般人。”
“何静之?”
“好人。”
“林远?”
“一般人。”
在陆沉问了贺平安二三十个人名后,他问道,“刻得内容你都记住了?”
“可不是,我刻了整整五遍呢。”平安说道。
于是陆沉掏出了五两银子给他。
小平安看见银子就眉开眼笑,抱起马上来跑掉了,生怕陆沉反悔。
完全什么都没想。
只是后来,只见罗升,就会条件反射的想到“坏人”两个字,想忘都忘不掉。这天,贺温玉趴在书桌上念书,准备着科举考试。
这年由于战乱,差一点就要取消科举。后来,因为远道而来赴京赶考的学子们集体请愿,考试推延三个月照常举行。
客栈的光线不太好,贺温玉趴的很近。楼下的声音吵吵嚷嚷的,十分扰人。
贺温玉觉得天很冷,又转身多披了件衣裳。
这时候已经入夏,按理说天气也该炎热起来了,可是贺温玉披了两件衣服依然觉得冷噤。
手哆嗦了一下,毛笔滚落下桌案。
捡笔的时候,贺温玉心想,自己大概是伤了风寒。
皱眉,去倒了杯热水。
还有三天会试,但愿能撑过去。
“当当当。”三声敲门。
“谁啊?”贺温玉问着,就去把门打开了。
任槐提着些东西站在门口。
看见任槐来了,贺温玉的脸冷下来,“走。”
“我来看看你。”任槐陪了张笑脸。
“看见书馆关了,打听到你现在住这里,就想看看,你住的怎么样。”说着,任槐探进屋子里把东西放下。
“出去。”贺温玉冷冷说道。
任槐尴尬道,“还生气呢?”
事情还要追溯到一个月前,那时青苗法的事情刚结束。突然有一天,就来了官兵把任槐抓走了,原来是他杀了县令的事情暴漏了。
贺温玉知道了任槐其实是个杀人犯,立刻翻脸。
后来,由于青苗法的全面彻查,那县令贪污枉法的事情都被一一揭露出来,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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